2024:牛马打工程序员在挣扎中的自我救赎尝试

嚯,标题定语好像有点多了。

各个 app 又开启了大数据视奸模式的时候,2024 也宣告进入尾声了。今年有几家的年度报告风评不是特别好,比如说抖音打着“2024 年度总结”的名义,实际上是电商消费清单;还有未经用户允许,直接利用已经获取到的相册权限擅自读取设备上的照片用来生成年度回忆;以及网易云被批数据不准等等。本来是每年的固定节目,今年却问题频出,在这个“降本增效”的大环境下,着实令人发笑了。

回到我这边来。去年 2023 年因为实在是太懒,加上没什么特别好写的,就干脆没写了。但今年,能写的东西“看起来”多了一些,于是决定重新拾起来这个被我暂停了一年的习惯。

去了哪里

夸张地说,今年可以说是我“睁眼看世界”的一年,去过的地方可能比过去几年假期来都多。

在写今年去到哪里之前,想提一嘴去年。在去年的五一假期,我跟两个同学去了香港和澳门,那是我第一次出境,现在想来都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小时候看起来似乎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地方,忽然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直以来,去内地以外的地方,都是我的一个梦想。而当梦想成真的那一刻,又的确好像做梦一样。

不过老实讲,香港给我的感觉并没有印象中那样,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座稀松平常的城市,和北上广深并无二致。就像我在小学毕业的时候第一次去到北京一样,一下就祛魅了。而相比之下,澳门给我的印象会比香港好上不少。

再来说今年。工作之后久违地想起来了自己还有“半个火车迷”这个身份。在一月份的一个周天,忽然听说 Z1 次列车要在调图后从普速 25T 车底更换为 CR200J1-C 动集动车组列车,也就是俗称的“AD 钙垃圾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一定要去坐一次。于是就买了北京西到石家庄的 Z1 次硬卧车票,并在餐车上品尝了湖南风味的列车餐食。这趟纯粹的说走就走的旅途,让我意识到,在闲暇的时间里,我可以多一个排解、放松自己的方式。

然后是为了取龙年纪念币,去了一趟天津。那会儿天津没有多少游客,海河边上显得比较冷清。天津之眼也因为检修所以缩短了营业时间。本来我想着先转一转再来,结果却忘了提前买票,无奈只能打道回府。回去的时候选择了一条相当锻炼人的路线,从天津之眼徒步走到天津西站。在天津半天多的时间,总共走了四万多步,是从毕业至今运动量最大的一天。

同样是在一月份,也是机缘巧合下看到了邯郸还在开行的路用与便民相结合的 57125 次小慢车,就拉着书记一起去。在 2024 年,坐着非空调车,闻着内燃机烧煤的烟味,听着机车的鸣笛,思绪会渐渐被拉回到小的时候。按照小红书的说法,这叫“体验记忆中的绿皮火车”。

二月份,过年回家,专门挑选了 T9 次长途列车,在车上度过了长达 25 个小时的时间。当自己从以往的旁观者,变成这人类最大规模的周期性迁徙中一个小小的参与者,才终于见识到,春运中的人间百态。

四月份清明节,和三个同学去了长岛。其中一个同学作为“岛主”,全程带领我们在岛上游览。长岛给我的印象是非常闲适的一隅,闲适到似乎只要坐在海边,吹着海风,时间就停滞了。另外,蓬莱小面真的超级好吃。相比之下大连就稍逊一筹,可能也跟去大连的时候天气不如在长岛上的有关。

从长岛去大连本来有直达轮渡,但因为还没到开航时间,因此只能再回到烟台,乘坐烟大轮渡。第一次中短途轮渡的体验尚可,行驶过程非常平稳。可惜同样是因为季节还没到,船上很多项目都没开。而第二天清晨,尽管起了个大早,但天公不作美,也没能在海上看到日出。

在大连的第一天其实是在旅顺度过的,去了不少的所谓“网红景点”,终于是对网上看到的高饱和度照片祛魅了。什么“中国的小镰仓”“绝美地铁站”,都是骗人的。去了旅顺博物馆和旅顺监狱旧址之后,我们从向阳街的道口沿着铁路线一路徒步到旅顺火车站。等走到了才发现旅顺站还是有站务在的,还意外被站务错当成了路局上的人。也多亏了站务,不然我们还出不去了。

后面在大连陆续去了老铁山、星海广场、俄罗斯风情街,体验了一下 201 路有轨电车,也吃了次日料深夜食堂。好玩是好玩,但还是长岛令人印象深刻。不过在最后要离开的时候,拍下了真正“到码头整点薯条”的海鸥,可以说是我的 2024 年度照片了。

五月份,和两个同学去了潮汕。也是其中一个同学作为“导游”带我们玩儿。这是除了港澳之外我到过的国内第二靠南的地方,湿度感觉像是 24 小时无死角桑拿。潮州这边去了牌坊街、广济楼还有附近的一些地方,汕头打卡了著名的迎宾馆,某种意义上也是“圣地巡礼”了。

在广东少不了吃吃喝喝,文一点的吃了私房菜,武一点的爽吃牛肉火锅,还有各种痛风套餐海鲜。相比于在长岛上吃到的跟手一样大的生蚝鲍鱼,广东这边的海鲜做法上多了几分精致。

六月初,忙完手上的需求之后,是回了趟学校,跟马上要毕业的 20 级的小东西们聚了个餐。一转眼又是一届。

端午节前后请了几天假,凑了个十天,拉着书记去了日本。前面是出境,到这里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国了。拿着护照,走出海关,坐上国际航班,落地羽田机场,看到标志性的 Hello Kitty 和初音未来,听到「こんにちは」,就这样来到了这个向往许久而又未曾谋面的国家。内心既平静,又有按耐不住的激动。

旅途多半时间在关东,或者准确来说是首都圈展开。东京市内去了不少地方,像浅草寺、秋叶原、晴空塔、涩谷、银座还有池袋;周边就只去了镰仓和江之岛,富士山因为季节不太适合就没去。对于二次元来说秋叶原真的很好逛,俩人是把每栋楼每一层都挨着转完了,以至于说第一天上午还没逛够,在东京的最后一天还专门再去了一趟。还有 ANIMATE 池袋总店这些地方也都一个不拉。

来了日本就不得不提铁路文化了。去镰仓的时候特意跑到了车头,在没有抢到位置的情况下站着录了全程了 POV。各个地方的车厢涂装也都非常有特色。当然还有每一个第一次去日本的人几乎都会体验到了不会买票、看不懂坐席。

在涩谷的时候除了涩谷 SKY,还有两个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就是 Pokémon Center 和 Nintendo TOKYO 了。作为从宝可梦入坑的任豚,来了这俩地方简直是走不动道,那自然也是疯狂成套买买买了。还有 TOWER 的 CD,也是买了不少。

关西这边,因为没留多少时间,在大阪的主要活动就是梅田吃了个烤肉自助,去了下通天阁买 Chiikawa 纪念币,然后就是晚上在城市里压马路。倒是京都给了一整天的时间,去了京都铁道博物馆,看到了巨量的蒸汽机车,玩了玩新干线沙盘。再就是去了伏见稻荷大社,走了千本鸟居。书记懒得爬山我们就没再往上走,下来之后赶在 Chiikawa 京都店关门之前买了点周边。回大阪的时候发现阪急可以不用加钱就能坐到高等级的列车,果断选这个。

奈良是在去了通天阁,吃完回转寿司之后一时兴起去的。多亏了日本发达的铁路交通,来回一趟还不算麻烦。去了之后直奔奈良公园,卖鹿饼的已经关门了所以就没喂成鹿,拍了拍照就回去了。

总体来说,相比于香港,日本在去了之后,不但没有祛魅,反而还想再去。确实有太多太好逛的地方了。

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跟室友又去了趟天津,拉上了另外一个天津的同学。这次的人流量就比去年正常多了。因为不只一个人,所以也就有机会去吃天津菜了。比起来北京又便宜量又大。晚上也坐上了天津之眼。这回在摩天轮上待了半个小时,也没感觉有特别恐高。

2024 年不仅点亮了以前没去过的国内城市,也解锁了新的国家。世界那么大,终于去看看了。

买了什么

前段时间,看了下银行卡的年度账单总结,今年又是没有攒下来多少钱的一年。算了下除了房租和其他固定开销之外,在买东西,尤其是电子产品上面的开销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年初的时候买了大疆的 Pocket 3 全能套装。买它的原因纯粹是因为在 B 站看了大量的铁路运转视频之后,一时上头,觉得我也可以来记录一下乘坐火车或者是出去玩的时刻。结果买回来拍的第一批素材还真就是 57125 的运转,第二批素材是春运。

我个人认为 Pocket 3 目前在 VLOG 拍摄领域应该是一骑绝尘的,无论是从形态、画质还是生态上,都还没有可以旗鼓相当的对手出现。尤其是搭配 DJI Mic 2 简直是大杀器。

不过买归买,拍归拍,这是两码事。对于日常出行旅游的 VLOG,说实话我没什么头绪,没想好过怎么拍。所以到目前去长岛大连,还有去日本的素材都还躺在我的 NAS 里。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给剪了。

618 的时候买了个漫步者的 S880 MKII 音响,用来代替显示器自带的 2W * 2 的扬声器。这个真的是有好几耳朵的提升,听了音响的声音之后,再听显示器扬声器的声音,觉得后者简直辣耳朵。后续又买了光纤线用来连 PC,这样 USB-C 口留给 Mac mini,刚好。

八月份的时候,一咬牙,又买了尼康的 Z8 还有 24-120mm f4/S 镜头。其实买相机这个事情我已经想了好久,从年初在 B 站看到影视飓风评测 Z8 的视频就开始在琢磨了。但因为这个价格实在是有点难以承受,一直就在拖着。六月份去日本之前本来说买上,这样能刚好在出去旅游的时候用到。结果最后纠结了一整,都下单了,还是取消了。而真正到了日本的时候又开始后悔。

最终在八月的一个深夜,跟大学同学聊天的时候被“劝”了一下,然后总算就激情下单了。到手之后再次后悔为什么没早点买。在忽略重量的情况下,24-120 这个镜头真的是挂机绝配,从广角到长焦都有覆盖,f4 的光圈对于白天也完全够用,就算是晚上拉高一些 ISO 回去 Lr 降噪也不是不能用。不过这一套下来重量来到了 3 斤多,平常出门扫街只有斜挎才能减轻一下脖子的负担。

双十一的时候再补了个 70-200mm f2.8 VR S 镜头。补这个的原因是因为很多时候在城市里拍火车,120 的长焦端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再就是 f4 的光圈偶尔还是欠点。这一套下来已经离健身器材不远了,所以很难想象那些扛着 186 或者 863 去打鸟的老法师得有多好的臂力。

同样在双十一买的,还有易来带 RGB 氛围灯的屏幕挂灯。买这个是因为实在忍不了出租屋里只有 24W 的卧室吸顶灯。其实我之前一直对于屏幕挂灯是嗤之以鼻的态度,觉得好像没什么用,但买了之后才知道“真香”。桌面亮度的极大提升对于保护视力还是挺重要的。RGB 氛围灯又增加了一丝“电竞感”,带来了不小的情绪价值。

年末买的最后一件大家伙是宜家的 1.6m*0.8m 电竞桌和 ROG 联名款洞洞板。其实我本来是有一个宜家的 1.5m*0.75m 的桌子的,是我 22 年刚毕业工作的时候收的二手家具,但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小。而这款电竞桌其实当时就想买了,但奈何太贵下不去手。今年最开始是想趁着年末家具国补买个全新的,但看了一下只能线下用,所以就又收了个同城的二手。洞洞板也是一起收的,还带了一些挂钩和收纳盒,以前放在桌面上的小玩意儿就可以收纳在洞洞板上了。

总的来说我感觉今年买的东西都还挺实用的,(或许)没有特别容易吃灰的。

尝试了什么

因为买了 Pocket 3 还有 Z8,所以今年尝试了一些新的事情,拍视频、拍照、修图还有剪片子。

Pocket 3 正经剪的第一条片子是一月份运转 57125 次列车的记录,和相应的 POV。那会儿应该是刚买回来,还没研究透,也没配 ND 镜之类的,所以就是全默认设置自动挡拍。剪片子的时候简单了解了下调色怎么搞,不过素材不是 RAW,调起来“似乎”不是很爽快。

现在来看这第一条片子剪得并不太好,虽然主题想要围绕绿皮火车,但有一半多的时长都放在了从北京到邯郸,篇幅分配并不合适。但作为我 B 站新类型投稿的开篇,收获了近五千的播放量,还是蛮开心的。

在正经的第二条片子剪出来之前,插了不少的铁路 POV。比如重庆轨道交通江跳线、5612 次小慢车,以及小田急线。等第二条片子剪出来的时候,已经是 12 月了,然而素材却是 2 月份拍的。

第二条片子是关于 2024 年春运返乡的,不过视角还是以铁路迷为切入点。截止到我写这篇年度总结的时候,还差几十播放量达到 10000,数据比第一条片子好上了不少。但问题该有还是有,最大的一点就是,既想从铁路迷视角聊聊运转,又想借着春运这个话题来搞一些升华煽情,结果就是,两头都不深入。

有意思的是,这条片子吸引了不少评论和弹幕的部分,居然是两段餐车上的吃播。虽然说起标题的时候我确实有“普速列车上的一日三餐”这样的描述,但没想到能有挺多人关注和吐槽这块,倒是给我以后的铁路 VLOG 提供了一个相当特别的视角。

视频之外,照片部分就由 Z8 来承接。在买了相机之后,我最大的改变就是每周六在没事的情况下会尽可能出去扫街,无论是爬山徒步,还是城市漫步,享受快门按下、生活顶格的瞬间。到年末,快门数量应该差不多达到了三四千左右,拍过的有火车,有飞机,有动物,也有风景。可惜唯独缺少了人像。

娱乐之外,今年因为搬家之后跟认识的两个学弟一起合租了个三居,于是就有了一个干净的厨房。和上面每周六会出门一样,每周会至少有一顿在家里做饭。起初是为了解决“点外卖太贵”和“点外卖不知道吃什么”的问题,不过真正做起来之后会发现,自己做饭并不会比点外卖便宜多少,甚至往往会更贵。但作为一个生活必备技能,我觉得还是非常有必要掌握的,毕竟三年疫情时期见过太多不会做饭的“惨象”。而也是当真正做饭之后,才明白中餐里的“适量”“少许”是需要长久的经验才能琢磨透的一类概念。

讲了这么多,让我想起来之前有一年的年中还是年末总结主题是“改变”。这些尝试,或许也算是一种改变了。

学了什么

除了摄影跟剪辑,在自己的老本行 Coding 上,今年也有学了一些新的技术。

首先是为了能完善自己做的一个网站,接触了一些 Android,尤其是 Native 部分的逆向。虽说触碰到的只是非常非常浅的一点点,但逆向出来想要的算法,看到结果的那一刻,让已经参加工作的我找回了当年最开始接触编程时的那份激动。

在客户端开发方面,为了能给这个网站做个 app,同时又兼顾 Android 和 iOS,接触了一下 Kotlin Multiplatform Mobile,以及配套的 UI 框架 Compose Multiplatform。老实讲我很喜欢 Kotlin,堪称是 JVM 上的 C#。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没用 Flutter + Dart 来写的原因。但 KMM 和 Compose Multiplatform 确实在目前的跨平台框架上还差些意思,除开生态不够丰富之外,本身还存在着各种令人膈应的奇怪问题。耐不住 Kotlin 的语法实在是比 Dart 优雅太多,忍忍也就用了。

代码之外,今年总算是把多邻国的日语课程学完了。要说到底有多大帮助,我觉得还是比不上认真去跟着网课学,但好歹一些简单的语法算是明白了,歌单里的不少日文歌的歌词能看懂一些了,去日本旅游的时候也勉强能理解一些文本。

整体来看今年学的东西确实不多,被生活折磨到属实没有心情了。

看了什么

这部分,对于二次元来说当然就是各种动漫了。

新番上,印象深刻的有《迷宫饭》《败犬女主太多了》和《胆大党》。迷宫饭是少有的我看了动画之后去提前看完漫画的,而看了漫画之后发现又是难得的世界观设定有趣、情节完整的作品。在这个动不动就吃设定或是烂尾的时代,这部作品真是难能可贵。

败犬女主是好不容易又能提起兴趣的校园恋爱番,毕竟谁不想要老八这样温柔开朗的 4K 呢。胆大党则是继去年不死不幸之外另一部超自然题材的番剧,风格奇异,作画夸张大胆,很有意思。

除开二次元,真人影视中我最想要提的是《白夜追凶》和续集《白夜破晓》。从第一集的带感到看完之后的一脸懵逼,不得不说坑挖太大到后期就容易收不住。

线下在电影院跟室友去看了一部相当有争议的电影《好东西》。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太喜欢这部电影的叙述方式,导演为了能达成想要传达的一种信息,似乎有些用力过猛到踩一捧一的程度了,以至于我在电影院全程是一脸问号。

总之,今年看的更多的是影视作品,文字作品少到可以忽略不提的程度。不过也能理解,影视作品的就是会比文字更富有表现力和感染力一些。

在经历什么

从去年经历了被迫转岗之后,我本人的心理状况一直不太好,不好到可以用公司内部的讲座“在字节跳动工作三个月以上仍旧保持一定程度的心理健康也不是不可能”来概括。转岗后的小组的情况之前应该写过不少了,这里也不想再去提了。总之今年的精神状态一直在“明天工区的楼能不能塌了这样就不用上班了”“能不能噶在公司这样还能算工伤”“明天能不能地球爆炸啊”“有点扛不住了要不要去北医六院看看”这几种情况中循环。

虽然说状态已经变成这样了,因为担心找不到下一份工作, 也就一直挺着没有离职。更甚至,七月份的绩效季,晋升还挂了。那段时间真的是非常难过,一边被领导 PUA 着,一边自我怀疑着。

同样是在七月,经历了外婆去世。在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脑子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一个月之前还见过的、还算有精气神的人,一下子说没就没了。那个在我小时候带我的外婆,永远回不来了。如果一个月之前我没有赶回老家去看外婆的话,那这将会是我永远没办法走出来的伤痛——没能见到最后一面的我,也只能这样想了。

曾经在知乎上看到过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明是葬礼,可是在吃席的时候,人们还是有说有笑”,当时读每条回答的时候,只是有种“哦,原来是这样”的感叹。而在外婆的葬礼过后,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有了自己的看法。按岁数算,外婆当属喜丧。所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当一位经历了共和国发展史的老人终于寿终正寝,我们这些晚辈,能做的,也无非是带着期盼,好好活下去。

在想什么

“神兔二象性”。这是我对目前的自己的一个概括。

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加上中小学思政课的宣教,我觉得我以前还算是有点粉红的。而疫情管控的结束伴随着走出学校成为社会人,突然直面的大量现实问题和以前只存在于课本上的乌托邦似的讲述之间巨大的落差,不免让人有些怀疑。

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国崛起”和“小民尊严”的撕裂感。国家整体上综合国力确实在不断提升,但这似乎于我个人而言好像有些远。在互联网行业,每天过着 10-10-5 甚至 10-11-6 的日子,实在是很难让人有什么幸福感。

再就是每天看着各种社会新闻,一会儿觉得这个社会完蛋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社会有救了。

结果就是,我选择当鸵鸟,只接受这些信息的输入,在极小的限度内去尝试思考和理解。

在遗憾什么

“定下的目标没能实现”。

这是今年遗憾的,或许是以后每一年都会遗憾的,而它确实也是过去每一年都在遗憾的。

那我去年定下了什么目标呢?

  • 换一份工作
  • 减肥
  • 学吉他
  • 考业余无线电 A 照
  • 练习英语口语

社畜一点,如果从 OKR 的角度来讲,确实很宽泛,不太具有落地的可行性。

而往小了说,现实一点,遗憾着自己仍旧被拖延症所困扰。从工作上拖延到生活中,比如上面提到过的买东西要纠结很久(这一条或许也不全是拖延症导致的),以及一直叫嚣着要离职却连力扣和八股都不曾打开。

老实讲,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道理我都懂,但落在实处,就很难说了。

“你想活出怎样的 2025”

但,梦还是要做的,万一进化成梦想再升华成现实了呢。

希望 2025 是一段更加健康的日子。先要活着,才能活出。减肥,是关乎性命的大事;换工作也是。前者决定生活的下限,后者是更加美好的生活的基石。

也期盼 2025 是一段更加多样更加宽广的日子。去到更多不同的地方,领略更多别样的文学作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其他的目标也就不再定了,能有这样的 2025 已经相当令人满足了。

最后的最后,用我今年网易云的年度歌曲,SEKAI NO OWARI 的「タイムマシン」作为结尾。要是真能有时光机,那可就太棒了。

タイムマシンに乗って

就此乘上时光机

チクタクチクタク

任时光逆流而去

君といた記憶を消し去るために

只为消除曾经有你相伴的记忆

こんなに苦しいなら

既然会体会到这样的痛楚

君に出逢う前に

那就赶在与你相遇之前

全てなかった事に

让曾经发生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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